MAGIC, ARMS AND HISTORY

☽比今日更重

文章附图


直到今日,达利瑞亚仍然对那位驻守于此处的学者抱有极大的好奇心。


倒也不是说戒备,只是这儿本就无趣,占据着永恒之城的废墟按理来说应当吸引不少窥视者,却因那位名叫塞尔维思的卓尔亡灵法师让众人退避三舍,甚至有模有样的与几个小城市进行了交流。虽众人皆说其邪名四起,却依旧与传闻中的“红袍亡灵法师”大相径庭。


阿斯代伦离开暗血的前一天,众衍体惶惶不安,虽然那位强大的法师的确开设了一门相当实用的魔法课程,她也有目共睹的更是一位尽职尽责的好老师,永恒之城的废墟更是易守难攻,但是仍然无法打消恐惧的氛围。


塞尔维思就是在那时候来到的,如同星光的闪烁在空中浮现,旋即裂开一倒蓝黑色的缝隙,不详的气息四处蔓延,却徒然增生出一种腐败的灿烂感,而那其中逐渐浮现出一个身影。


一身紫色的秃鹫脸上佩戴着极其显眼的金属面具,看不见双眼,常年与人打交道的达利瑞亚却能从他的步伐中看出一种满不在乎的意味——自大的卓尔,她在心里默默想着,对方手中的圆规被甩出一个讲究的弧度(似乎每次甩的角度都差不多),眼睛不自觉的开始追随,直到他平静的转过头。


“我是塞尔维思,受朋友的邀请而至此提供安全协助......”


“这意味着除了安全协助,其余我一概不知.......”


“啊——我们最终相见了——如同相交线引发的关系终究达成了。”


实际上,自内部叛徒与灰矮人勾结所导致的那次阴险的袭击后,塞尔维思早已服众,不问世事不管实事的学者成为了这儿最高的挂牌首领,在平日里只一心钻研那些晦涩难懂的文献资料,只在危急时刻作为战斗力出现,像影子一样成为了暗血日常的最后一道保障。


但是实际上他并不是那样的书呆子。达利瑞亚又在心中默念,佩特拉斯最开始偷偷叫他“皮蛋”——因为他的魔法像皮蛋一样黑暗又透明,本人的颜色也同皮蛋差不多......


实际上塞尔维思还挺好相处的——又或许是因为他们已经认识有一段时间,除开待在那座钟楼状的法师塔,他有时也会接受邀请来到暗血参加一些小小的聚会。


他总是微笑着的,并不是轻蔑或者威胁的笑容,只是普通的,温和的笑容——或者说随意,自信的。也不会因为被打探而生气——但从这一点就比阿斯代伦好很多,达利瑞亚如此在心里腹诽,要知道过去的那家伙可是一点玩笑都开不起——虽然也情有可原。


除此之外,塞尔维思的建议也相当具有参考性,塞巴蒂斯安对此深有感触,只是他从来不会主动参与,只要事情没用严重到一个地步——就像教堂里的老师那样,你不问,他不说,就像阅读者一样瞥过每一件事,随后点点头。


“就像在守望什么一样。”达利瑞亚突然想到塞巴斯蒂安对那座钟楼法师塔的评价——据说那座钟楼的顶层坐着一位强大的吸血鬼,花园中则坐着一位手持镰刀的猎人——他们都已逝去,如今作为傀儡栖息于钟楼的梦境之中。


“那些是你的朋友吗?”达利瑞亚被佩特拉斯直白的问法呛了一口黑麦啤酒,把友人做成傀儡如论如何都略显怪异,总归不会是什么喜闻乐见的大团员结局,如此问出来很是冒犯,于是她伸脚从桌子底下踩了佩特拉斯一下。


“嗷!!!!!”对方动作幅度相当夸张的窜了一下,引得塞尔维思轻笑出声,刚刚准备凝结的气氛似乎一瞬间好了一些。


“不,没关系,这不是需要避讳的话题。”塞尔维思此时已经摘下了厚重的金属面具,右侧的假眼睛似乎不太新鲜了,散发出暗淡的空洞感,倒映在啤酒中,“是,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包括花丛旁边那些游荡的——现在可以称之为怪物的家伙们。”


“嗯,我并非持有古怪癖好,没有背叛朋友的想法,没有不欢而散,没有鲜血阴谋,他们今天的模样皆是他们临终所愿。”


随后他似乎愣住了,几张单薄的稿纸从他的口袋飘落,塞尔维思已经很久没有想起那些过去的事,理性总是要求人们向前看,但是在今天,他想起那个毋庸置疑创造世纪,自己恨不能将灵感的颜料倾倒在所见的每一寸土地,他试图看懂过那些资料,那是一个学派曾经光鲜过的有力证明。更多已不为人所知的内容藏在一个不大的房间里,穿过沉积的灰尘,透过一缕阳光。


Magic, Arms

And History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我给你瘦弱的街道、绝望的日落、荒郊的月亮。我给你一个久久望着孤月的人悲哀。”

I offer you lean streets, desperate sunsets, the moon of the jagged suburbs. I offer you the bitterness of a man who has looked long and long at the lonely moon.